确切来说,是我手机里——我老公的身后,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她用一种我见犹怜的轻柔嗓音,道:“宴之,我洗好了。你也赶紧去洗吧,身上都是汗,一定很难受吧。”
这句话,犹如深水炸弹。
在我血气翻涌的脑子中猛地炸开!
是李娇娇!
我老公大学时的初恋,也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原本我老公和李娇娇是奔着结婚去的,可最后,李娇娇却跟一个富二代,嫁到了海城。
许是被她伤到了。
我老公在大四发奋图强,本硕连读,一毕业就去了本市含金量最高的刑事检验科工作。
虽说他每天接触的,都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。
可是我知道,谢宴之是一个外冷心热,沉稳靠谱的好男人。
他可以每天不吃不喝,甚至不睡觉,都要加班加点的把每一份尸检报告,精准无误地递交给警方。
因为他说过,尸体是会说话的。
而他的工作,就是需要在最短的时间,搜集每一具尸体身上的证据,好让死者能早一日沉冤昭雪。
在我心里,他很伟大。
伟大到,我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捧在手心的白月光。
我突然庆幸,我的孩子现在不在身边。
不然他一定能看到,此刻的我站在路灯下,哭的究竟有多狼狈。
听筒里的男人,显然是慌了。
呼吸都跟着急促。
我的一颗心,已经被撕得千苍百孔。
可我还自欺欺人地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希望他可以告诉我,一切都是误会,他并没有背叛我们十几年的感情。
可,谢宴之的下一句话,却亲手将我摔向了深渊。
他用我从未听过的嗓音,哄着白月光:“娇娇,你身体不好,怎么不吹头发到处乱跑?”
关心则乱。
他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电话,并没有挂。
我的呼吸变得沉重,可我并没有骂他,只是自嘲地笑了笑。
我就像是一个可怜的第三者,卑微地爱着他,而现在还得笑着把他还给那个女人。
我的这道笑声,终是落在了他耳中。
他并未过多解释,而是让我别误会,李娇娇和她儿子这个月刚回杭城定居,她父母年纪大了,没法照顾她们娘俩,所以他帮忙照顾下。